现在,云在我上面
风在上面
深邃蔚蓝和纯白的
蒲公英在上面
气流,水和尘埃都在上面
破帆似的思绪落在上面
一群以猎鲸为生的渔民
衣衫褴褛地住我上面
他们的黝黑和忧伤
像祭祀巨石和不堪重负的船
危险地漂浮在上
印度尼西亚正暴怒地
死在全体华人上面
我使自己紧紧缩成一团
成为海啸与滔天巨浪
成为一万年前冲到地球腹地的
巨大漩涡和石球
我只能沉默地凝聚在那里
你知道,我有过承诺
且永不放弃——
我将剔除使我终生不安的那些东西
舍掉沙子泥土
远离台风和鱼群,将不再
在海面苦苦寻觅
不和复活岛群像紧紧挨着
苦着脸站在一起
我将吹一声口哨
解散队伍,放走马群
让自己平静地躺下
把云还给天空,把风还给海面
把杀戮者的赞美和愤怒岛屿
通通塞进咸水,浪花
我将原谅远山和懦弱地
写诗的人,原谅寄居蟹与海星
就像风暴终于等到
松开旗帜和颤栗着的松树的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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